【Blood】迷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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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Blood】迷幻
“丁丁一定就在這裏。”洛星無比肯定, “他肯定遇到了什麽麻煩，擔心我，所以讓我不要管。”
周彧若有所思, “你確定丁丁只是個生活管家型輔助系統嗎？”
一般這種日常服務型系統程序設定簡單, 不會有多餘的情感反饋, 更不可能進化到能違背主人的意願，讓主人“不要管”。
而且，若丁丁真的只是個普通系統，會被綁架嗎？
“他不會輔助戰鬥，只會給我指指路, 搜索資料，監督身體指標什麽的。”洛星仔細回想, “還總是在吃東西，聲音有點吵……和我之前用過的系統確實不太一樣，就比如但丁系統衍生出來的分支系統，只會冷冰冰地提供幫助，即使語氣再人性化, 也能清晰感覺到它是程序。”
為了防止太逼真的仿人系統會給帶來客戶感情上過於依賴的問題——比如人類和程序系統單方面‘談戀愛’之類的，會造成一系列社會道德問題和輿論影響, 甚至給研發系統的公司惹上官司, 因此系統被要求“不能太像人類”。
而且所有系統在被投入到賽博空間之前, 都會經過一項【心靈測試】——由但丁主系統來判斷，該系統是否適合投放給客戶使用。
“但丁丁不一樣，我一直懷疑他是因為程序沒刪幹凈所以哪裏壞掉了。”洛星雖然之前失憶過，但還記得丁丁錄制的他的記憶備份, “沖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和你上樓開房結合。”
周彧喉頭一滯，香檳差點嗆進嗓子眼。
“之後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, 還沒開房樓就被炸沒了。”洛星攤攤爪。
周彧裝作無事：“……這系統確實有問題。”
“我就說嘛！哪有系統罵主人是傻瓜的。”洛星憤憤道，肉墊想拿可樂果然拿不起來，只好用兩只爪爪一起夾著。
周彧靠在卡座上，在觀察四周人群的時候瞟見洛星太不方便的動作，覺著不能太欺負小狐貍了。
“手給我。”周彧伸出手掌，“我幫你變回來。”
洛星將信將疑地把前爪遞了過去。
男人的手掌很大，手指隔著手套按在洛星手腕內側，在絨毛消失的邊緣用力下壓，指尖竟然戳開了一道藍色的數據裂縫，探進了皮膚裏。
隨後兩指打開，將裂縫沿著洛星的手腕豁了一圈。
“好了。”周彧放開洛星的手腕，“脫下來吧。”
洛星一甩，像脫手套似的輕松脫了下來，露出原來的人類手掌。
“另一只手你自己試試。”周彧的語氣像在教小朋友。
賽博空間裏脫裝扮就像撕掉一層數據皮膚一樣，很容易學會，同理，套上新裝扮就是貼一層數據皮膚。
沒兩下，洛星就把手腳都變了回來。
但是小狐貍的皮膚沒有鞋子，所以洛星只能光著腳。
“這衣服可不可以脫？”洛星指著自己胸口的吊墜問周彧。
周彧勾了勾唇角，“又想裸奔了？”
賽博空間裏的洛星可沒有機械義體，還是原來完整的身體。
“那算了。”洛星撇撇嘴，一只耳朵抖了抖，又靠回座位上。
半小時過去了，已經有不下二十來個人端著酒杯湊到他們面前來提出“想加入你們”。
都被周彧的冰冷眼神給震懾到，訕訕地退了回去。
他們坐在那裏太顯眼，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美人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流連。
聖賽羅夜總會禁止顧客貼整容皮膚，所以進來之後只能以真容示人。
當然也禁止一切的拍照錄像行為，可惜如此絕色的畫面只能被印在腦子裏。
後來為了不引人註意，周彧不得不塞了些小費給侍者，要來了遮臉的面具，又換過位置，這才免去了大半的騷擾。
“哎，你聽說沒？今晚的神秘活動。”隔壁的人在和同伴閑聊。
“怎麽？有內部消息？”另一人明顯不以為然，“不會又是獎金大逃殺吧？玩過好幾輪了，又不會真的玩死人。沒意思。”
“臥槽，你是吃了多少洗腦包啊？”那人驚訝道，“真以為聖賽羅的會員制是玩虛的嗎？進來的人必須遵守規則，那些游戲裏死的人是真死了啊，大哥！”
會員制？
洛星歪頭看了眼周彧，原來周彧是這裏的會員。
“你別嚇唬我。”另一個還在固執己見，“意識在賽博空間裏死亡的話，現實裏不是也死了？那為什麽這裏每周都在死人，外面卻一點消息都沒有？就算尼市不太平，如此數量的死亡也會引起註意吧？”
“要不怎麽說……”那人手指朝上指了指，“手眼通天。”
“你是說這裏的老板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那人反問，“有人懷疑聖賽羅的老板是幽魂黨的首領，也有傳聞說老板根本就不是人……不然為什麽能在賽博空間裏待這麽久。”
【樂園】的用戶協議裏明確表示：單次進入賽博空間的時長不得超過八小時，若是超時會被強制下線，健康機制會讓id賬號在四個小時之內禁止登錄。
“不是人，難道是程序？”另一人問。
“說不定呢。現在的程序做的以假亂真，不少人被詐騙團夥用非法聊天程序騙錢又騙感情。”
“扯遠了啊，剛不還在說神秘項目麽，真的死人了？就為了獎金？”
“你傻不傻啊？能來這裏的人多少都有點家底，除了經濟上出現問題，誰會為了獎金拼命？大多是為了和老板見面。”
每周神秘項目的最終獲勝者，可以選擇百萬獎金，或者選擇和聖賽羅的老板見上一面。
“我圈子裏有個朋友就認識一個人，見過聖賽羅老板之後，原本幾十個億的科研項目馬上要打水漂了，結果突然有了突破性進展，瞬間企業市值翻倍。”
“別人問他老板長什麽樣，他說自己毫無印象，可能是撒謊不想說，也可能被記憶篡改了。”
“還有一個例子，我聽說的。那人的小女兒被感染成了毒變種，想求老板幫忙，老板只告訴他這件事超出能力範疇，但如果不盡快把小女兒送進隔離所的話，後果會更嚴重。”
“那人沒聽，到處大罵老板是騙子。結果沒兩天，一家人都被毒變的小女兒給咬死了。”
“哦~！我好像聽說過這事兒，還上過新聞。”
“沒錯沒錯，有段時間好多電視臺都報道過。所以多少會員想拿命去搏和老板見面的機會，肯定有價值。”
“可我什麽也不缺啊，沒什麽值得我拿命去搏的。”另一個人聳肩。
“那可不一定哦。你一直追的這個小Omega呢？”說著那人的眼睛往不遠處挑了一下。
“老板還能幫我追人？”另一個人終於來了興趣，“我可是要沒耐心再玩紳士風度那一套了，出身比我高又怎麽樣？家裏實際窮得叮當響，不就是一邊吊著我一邊還想尋個更好的麽。”
“嗐，我還以為你多喜歡人家呢，剛才舔的那叫一個殷勤。”
“逢場作戲唄。”
“話說今晚的神秘活動是娛樂輕松向的，好像需要兩個人組隊參加，因為今天是七夕節……”
……
冒牌幽魂黨的招聘小廣告不難找，這會兒洛星已經被塞了兩次小卡片了。
【你想無限制暢游賽博空間嗎？你想掌握大公司的S級秘密文件和銀行賬戶嗎？你想幹翻操蛋聯盟的服務器嗎？你想了解最真實的世界嗎？那麽就來加入我們吧！】
卡片的背後正是幽魂黨的徽記和一串電話號碼。
這玩意兒真的有人會信？
看來就算是聖賽羅這個會員制的地方，也難逃小廣告的魔爪。
洛星又動動耳朵，聽到不少人在討論今晚的神秘節目。
不像往常的只決出一個勝者，而是可能有許多獲勝的機會，游戲也簡單輕松，更像是福利。
因為需要兩個人參與，單獨前來的人都在給自己尋找搭檔。
事情一時沒有更多進展，洛星打算回到座位上去。
……
周彧回來的時候，洛星正在閉目養神，面前桌子上癱著兩張和自己手裏一模一樣的招聘小卡片。
“我找到了那個發小卡片的人。”洛星眼睛瞇著，懶懶地瞟向坐下來的周彧，“是被雇來的，毫不知情。”
“別著急，累了就先歇一會兒。”周彧安慰道。
“我不是累，是身體不舒服……”洛星有氣無力地說，“剛才好像……不小心吸了點東西。”
“什麽情況？”周彧神情微怔。
“有個人突然攔住我，問我要不要和他組隊……我拒絕，那人掏出一管東西，在我面前過了一下，我鼻子本來就敏感……”
洛星聲音黏糊糊的，帶著鼻音像沾了糖漿，還瞇著眼睛朝周彧傻笑，整個人熱情地貼過來，軟軟地扒上周彧的胸口，豎起一根手指戳在他鼻尖上。
“後來我把壞人拖到角落裏揍了一頓，沒被發現哦~嘻嘻~”
“你中了電子迷幻劑。”周彧撥開那根手指，想握住這只不老實的小狐貍，卻被十指相扣，帶著他的手往後面摸。
“好像是吧~我說我怎麽感覺好奇怪呢？”
手掌交疊，指尖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溫度，順著背溝劃向腰後最後一節脊骨。
“給你摸摸我的大尾巴~是不是很軟？”
確實軟乎乎的，用力抓在手裏手感一定很棒。
想到周彧就那麽做了。
吃痛的洛星驚呼出聲，倒是像在哼哼唧唧地撒嬌，“別拽，痛的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周彧松了手，為自己剛才的粗魯而道歉，轉去撫摸洛星緊繃的腰脊以示安慰，指腹卻忍不住在腰上淺窩附近流連——又想用力了。
“道歉也不給你摸了。”洛星夾著軟蓬蓬的大尾巴抱在懷裏，埋著腦袋開始迷迷糊糊地埋臉亂蹭，蹭著蹭著就歪倒在了周彧腿上。
“真是粘人啊。”周彧輕笑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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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彧裝作無事：“……這系統確實有問題。”
“我就說嘛！哪有系統罵主人是傻瓜的。”洛星憤憤道，肉墊想拿可樂果然拿不起來，只好用兩只爪爪一起夾著。
周彧靠在卡座上，在觀察四周人群的時候瞟見洛星太不方便的動作，覺著不能太欺負小狐貍了。
“手給我。”周彧伸出手掌，“我幫你變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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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兩指打開，將裂縫沿著洛星的手腕豁了一圈。
“好了。”周彧放開洛星的手腕，“脫下來吧。”
洛星一甩，像脫手套似的輕松脫了下來，露出原來的人類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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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兩下，洛星就把手腳都變了回來。
但是小狐貍的皮膚沒有鞋子，所以洛星只能光著腳。
“這衣服可不可以脫？”洛星指著自己胸口的吊墜問周彧。
周彧勾了勾唇角，“又想裸奔了？”
賽博空間裏的洛星可沒有機械義體，還是原來完整的身體。
“那算了。”洛星撇撇嘴，一只耳朵抖了抖，又靠回座位上。
半小時過去了，已經有不下二十來個人端著酒杯湊到他們面前來提出“想加入你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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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為了不引人註意，周彧不得不塞了些小費給侍者，要來了遮臉的面具，又換過位置，這才免去了大半的騷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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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麽？有內部消息？”另一人明顯不以為然，“不會又是獎金大逃殺吧？玩過好幾輪了，又不會真的玩死人。沒意思。”
“臥槽，你是吃了多少洗腦包啊？”那人驚訝道，“真以為聖賽羅的會員制是玩虛的嗎？進來的人必須遵守規則，那些游戲裏死的人是真死了啊，大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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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星歪頭看了眼周彧，原來周彧是這裏的會員。
“你別嚇唬我。”另一個還在固執己見，“意識在賽博空間裏死亡的話，現實裏不是也死了？那為什麽這裏每周都在死人，外面卻一點消息都沒有？就算尼市不太平，如此數量的死亡也會引起註意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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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？”那人反問，“有人懷疑聖賽羅的老板是幽魂黨的首領，也有傳聞說老板根本就不是人……不然為什麽能在賽博空間裏待這麽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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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還能幫我追人？”另一個人終於來了興趣，“我可是要沒耐心再玩紳士風度那一套了，出身比我高又怎麽樣？家裏實際窮得叮當響，不就是一邊吊著我一邊還想尋個更好的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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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逢場作戲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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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冒牌幽魂黨的招聘小廣告不難找，這會兒洛星已經被塞了兩次小卡片了。
【你想無限制暢游賽博空間嗎？你想掌握大公司的S級秘密文件和銀行賬戶嗎？你想幹翻操蛋聯盟的服務器嗎？你想了解最真實的世界嗎？那麽就來加入我們吧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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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著急，累了就先歇一會兒。”周彧安慰道。
“我不是累，是身體不舒服……”洛星有氣無力地說，“剛才好像……不小心吸了點東西。”
“什麽情況？”周彧神情微怔。
“有個人突然攔住我，問我要不要和他組隊……我拒絕，那人掏出一管東西，在我面前過了一下，我鼻子本來就敏感……”
洛星聲音黏糊糊的，帶著鼻音像沾了糖漿，還瞇著眼睛朝周彧傻笑，整個人熱情地貼過來，軟軟地扒上周彧的胸口，豎起一根手指戳在他鼻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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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中了電子迷幻劑。”周彧撥開那根手指，想握住這只不老實的小狐貍，卻被十指相扣，帶著他的手往後面摸。
“好像是吧~我說我怎麽感覺好奇怪呢？”
手掌交疊，指尖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溫度，順著背溝劃向腰後最後一節脊骨。
“給你摸摸我的大尾巴~是不是很軟？”
確實軟乎乎的，用力抓在手裏手感一定很棒。
想到周彧就那麽做了。
吃痛的洛星驚呼出聲，倒是像在哼哼唧唧地撒嬌，“別拽，痛的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周彧松了手，為自己剛才的粗魯而道歉，轉去撫摸洛星緊繃的腰脊以示安慰，指腹卻忍不住在腰上淺窩附近流連——又想用力了。
“道歉也不給你摸了。”洛星夾著軟蓬蓬的大尾巴抱在懷裏，埋著腦袋開始迷迷糊糊地埋臉亂蹭，蹭著蹭著就歪倒在了周彧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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